不知名的某庄姓咸鱼

别问,问就是咸鱼。
重新动笔遥遥无期。

Ploar的笔记节选

没错又是我我又来污染tag了。
是Ploar-双相情感障碍的笔记[伪],渣文笔意识流略烂尾,可能有私设成分,雷避。
以此表白良太。


最为痛苦的,是恐惧吗?是孤独吗?Mad House的日常就是这样。形形色色而又整齐划一的病人,用不同的声音嚎叫出同一首现代交响乐。站在病房楼楼顶俯视众病真是件美好的消遣,前提条件是护士小姐不会跑上来揪住你的脖子给你套上束缚衣。每天都有吵吵嚷嚷的病人闹着要自杀要揍人要检查要逃跑,这种事在其他地方真是不多见——我想这应当是什么后现代艺术,或者刺激感官的死亡摇滚,总之相较拉丁文讽刺诗还是差得远了。

是的——是的,我喜欢这些野性的艺术。少年叛逆时期挑染的白发,因为什么该死的.......质变?反正我成了这个长生不老的妖怪样子,那缕白发就这样在额头继续坚守岗位并且莫名其妙地还翘了起来,在大摇大摆蹲守走廊的风中飘摇挥舞。我知道我刚写下一句带语病的文字但我不想改,理论上讲,理论上讲——应该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这段话。毕竟,这可是我的小本子,放在盒子里上锁的。你是怎么找到它的?你个小贼。有这个闲心偷东西还不如去在Percy的床单上烧个洞。当然你也可能不抽烟没有打火机,鬼知道是谁偷看了我的小本子呢……

还有,我需要再次重复一遍我是天生的虹膜异色症。再让我听见红配绿赛什么东西,我就要把你们的眼睛也染上色。用油漆,甲醛超标的那种,我才懒得去市场买环保涂料或者什么硅藻泥。我会把你的皮肤涂成死亡芭比粉头发涂成非主流式荧光绿。想想真是太棒了不是吗?

好的,好的,就此打住。该死的我快要把笔记写成布告了。我记得我还有正题:最痛苦的是恐惧还是孤独?——不,都他妈的不是。最痛苦的叫混乱,confusion,chaos,总之就是这些词这类东西。要我说Melanca就是幸福的很,他人生的意义就是自杀,多明确。Andy那家伙也是如此,只要藏起来享受恐惧,这也就是他生命的全部了。如果你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可言,一团乱麻连自杀的理由都找不出来,那感觉想想都刺激而不巧的是,我就是这种人。得过且过有些时候是个褒义词,但更多时候它意味着苟安,肤浅,度日,徘徊不定。今日的你是如此而明日又是另一个样子,全盘否定自己也不过是日常而已。每当你心情大好,想着“生活多么美好刚才怎么会难过得想自杀真是蠢”,那种“我已经没问题了”的傲然和自我否定倒是值得享受一阵子。但是天真地以为自己已经痊愈是无济于事的,以后你仍旧会经历那些事,消沉痛苦不能自拔,无名的、荆棘般的情绪擒住你的大脑将你尽情玩弄。啊……有时候觉得自己很奇怪。我还记得入院之前。坐在割腕的血迹中央,听着用旧了的收音机把Rap唱成经文,突然间就想起他们的话:“看他那个成天嘻嘻哈哈的样子,怎么可能自杀?”可这就是我。这就是纠缠我下半生的唯一同伴,双相情感障碍。

站在天台上哼着歌向下看时,会突然想到,自己不也是那些可怜的病人中的一份子吗?抑郁期相较真正的抑郁症是短暂的,但症状比Melanca还要严重。我想在其他人看来我一定比大部分病人都更奇怪,毕竟你很难想象一个人的情绪可以这样地——极端而突然。有些人羡慕我们因为什么所谓的高智商。高智商?有什么东西能比做个正常人,平平淡淡嬉笑怒骂地过完这一生更珍贵?!他们所有人都不懂!

……当然,我也是。我也不知道我自己。

也许Grake知道。我很欣赏他。他也是一样混乱,但自得其乐。他有一个自己的世界。精神分裂症也是那样无常和难以理解吗?是吗……

时间到了,我要去检查了。最后,我想起一句话。也许这样断章取义也不会有人介意,毕竟,没人会看到这些笔记——

我看见这一代最杰出的头脑毁于疯狂。

Ploar,12.2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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